鬼澈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人，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带卡|卡卡西中心】【暗の火•六火篇】虹の彼方-16
许愿时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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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说明：本章节*部分相关剧情见《守望者》波风班的夏天·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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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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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火篇）虹の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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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荒火 BY Super·Su
（番外篇）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BY 鬼澈 1 2 3 4 5 6 7 8（END）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BY Super·Su 1 2 3 4 5 6 7
（暗影篇）英雄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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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泉篇）汤泉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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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雷鸣电闪之后便是一整夜的大雨，接着下了一整天，可能还会持续很久，毕竟雨隐村是一个年降雨日长达200天以上的谷地村落。大雨冲刷着战斗留下的痕迹，更多的还需要人们亲手抹去。雨隐村突袭事件的伤员人数不少，但真正战损的人员只出现在礼堂最初发生的那场自杀性袭击中，之后的事件发生基本上还是在最初的考量之内的发展，考虑到最近一系列袭击事件的幕后黑手终于落网并且同意交换更多信息这个战果，这一仗也算的上赢的漂亮。
真正惨重的是雨隐村本身。
大概以后的忍者世界也不会存在这个村落了吧。
樱在礼堂中心爆炸点站立了许久，久到鹿丸终于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娘抬起一张被大雨淋湿的脸，“他们是无辜的”，她说。
“是的”
鹿丸握着拳回答。
陈旧的认知太过腐败，是需要剔除的时候了。
“他们去哪儿了？”
那姑娘继续说。
鹿丸顿了顿，意识到樱问的是佐助和卡卡西的行踪。
鹿丸对他的上司其实非常头疼。
笼罩整片峡谷的落雷每一道都精准的打击在白绝身上使其瞬间碳化，无一例外和漏网，这令人震撼的一幕绝不逊色于不久前四战给人们带来的冲击——毕竟四战中最不可思议的一部分绝大多数人都没能目睹——鹿丸毫不意外这件事要不了两天就会被所有想知道的人知道——木叶下一任火影的仙人模式拥有肉眼可见的最强雷遁，可以自由操控自然界中的雷电，无视范围的同时还能精确攻击。
最后那点真的有点夸张了。但是鹿丸根本不想给任何人解释仙人模式下人类的查克拉和白绝的查克拉形态是完全不同的。他确信这就是卡卡西希望达到的效果——用绝对的实力获取忍联、甚至是更大范围内的话语权，譬如，五大国。
不过，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上司，卡卡西在大秀了一波操作之后立刻把所有的善后任务统统扔给了鹿丸、抓起佐助转身没了人影，所以对于樱的疑问，鹿丸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果然是吃秘密长大的。
鹿丸烦死了这个暗部出身的上司和未来的火影。
他仰起头，雨滴落在他脸上，密集而冰冷，高塔狭缝中灰色的天空看不出一丝雨势变化的预兆，仿佛这个阴沉的时空里唯一拥有生命的事物就是雨，它一直落下，落下，没完没了，好像可以从世界伊始下到宇宙湮灭。
可它总会停的。
佐助坐在鹰背上看着眼前在夜空中奔跑的白犬。
白犬的四蹄下闪着一些紫色的光芒，这让佐助立刻明白了这么庞大的白犬第一次从天而降的时候为什么他连一丝震动都没感受到。它一直踩着细小的闪电，那些细小但连续的反作用力让它犹如在半天云中奔跑的仙兽。
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
白犬背上的人他熟悉又不太熟悉。佐助从没听说过犬神一族的仙人模式，所以愈发好奇的看着那个背影。
“你要带我看什么？”
卡卡西拍了拍银牙的脖子示意它略微放慢速度。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他对佐助说，“但我约了一个你可能不太想见的人。”
佐助皱起眉头。
卡卡西摊了摊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们面前隆起的山脉背脊上有一个圆形的空洞，银色的月光从洞中穿过，仿佛在夜空中悬起第二轮月亮。
——整片山脉就像一条被吃掉鱼目的秋刀鱼。
——什么烂比喻*
卡卡西好像还能听见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是奇怪。
他明明从12岁起就再也没见过带土了。可他总能记起带土的很多事情，那些白烂又中二的宣言成了他的座右铭，那些毫无营养的争吵成了他生命里唯二的亮色之一，那些忘不掉的笑容像永夜里燃烧的一盏小灯，微弱、但从不熄灭，照着卡卡西在黑暗中挣扎的全部人生。每次想到带土，卡卡西不会有恍如隔世的疏离感，好像从他的眼睛被植入卡卡西的身体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在卡卡西的身体里延续着，
——他们成了一个人；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只不过不巧被分成了两个人，后来又重新合为了一体
从未停止，从不分离
说不定这么解释也对。大蛇丸对他说，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只有你，直接接受写轮眼移植而完全不受影响，你知道为了把眼睛移植到团藏手上我废了多少试验品么？
他想不出来，这题超纲了。
和银牙的意识共鸣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仍赶在返回雨隐村之前完成了意识探索，抓住了冥冥之中一缕游丝般的痕迹。当他从与银牙的通感中看这座令人怀念的月亮山的时候，他真的叹息了，
他记得自己好像在自来也的书里读到过一句话
——不要太早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会不得安宁
沿着记忆中的地缝往下，一路走到地下湖所在的巨大洞穴，他们在途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现象。与多年前的探索不一样，地下湖的湖水没有发光，洞穴里也隐藏着很多细小的生命，蝙蝠在扑扇着翅膀，地鼠从土穴的一端钻到另一端，水滴天长日久的从洞顶低落，将裸露在地表的岩石上砸出一个一个小坑。
“这里有什么？”
大蛇丸好奇的问。
“没有，”卡卡西说，“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现在？”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湖水会发光，整个洞穴里没有任何生物，”卡卡西蹲在岸边看着幽暗的湖水，“我，”他停顿了一下，“我在水下探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白色、会袭击人的触手。我用雷遁赶走他们之后再次下水，湖底却什么都没有。”
佐助心头一震，“什么时候？”
“我十岁的时候，”卡卡西说，“二十年前，”
大蛇丸在一旁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们不在湖底，”卡卡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指，“这个地下湖以下十米的岩层里还存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洞穴，二十年前，白绝就从那里通过木遁进入湖底的。”
“他在这里？”
佐助问道。
卡卡西看着脚下的地面没有回答。
他是希望他在这里，还是不希望呢。
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明白，那个时候，那个带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基本上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个人是冒牌斑，是带土，是幕后黑手，是带土，是召唤九喇嘛杀死老师的人，是带土。
他是带土。
带土没有死。
这些信息游离在他大脑皮层以外，他的身体接受了信息，反馈给大脑，大脑做出了判断，没时间也没精力反馈给情感中枢，直接反馈给身体了。他拿着苦无对准带土，秽土重生的老师在旁边说着什么，他什么也没听见。
那是带土。
直到他捧着那颗在他左眼眶中待了十八年的写轮眼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
那是带土。
是给了他生命，给了他希望，给了他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活下去的方向的，带土。
是目睹了他杀死琳，释放九喇嘛杀死老师和玖辛奈，教唆长门成立“晓”杀死自来也，策划整个四战的，带土。
是用写轮眼为他挡下辉夜姬杀招，最后又把双神威的查克拉送给他的，带土。
他几乎被这些汹涌而来的情感反馈完全击垮。
如果再一次，再一次让带土站在他面前，他将如何自处。他根本无法分辨。
可有件事他想明白了——
神无毗桥之后的十八年里，带土一直都活着，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没有拿回那只左眼。
——抛弃队友的人，在我看来就是废物都不如
他仰起头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洞穴中并不清新的空气，点了点脚下。
佐助的衣袖里顿时掉落出数十条细小的青蛇，避开岩层没入土壤。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