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人,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带卡|卡卡西中心】【暗の火•六火篇】虹の彼方-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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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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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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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火篇)虹の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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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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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BY Super·Su  1  2  3  4  5  6

(暗影篇)英雄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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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泉篇)汤泉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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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A
他们一起在河川边坐下。
“还记得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么?”琳抱着膝盖出神的看着河水,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入学测试的那天,带土从那个时候就很容易迟到了。”
“啊~那天是因为在路上看见了要过马路的婆婆。”带土懊恼的挠着头。
“带土一直都是容易惹事的体质,”琳看了他一眼,“那天我看到了,那个老婆婆说丢了什么东西,带土就去帮忙了吧,所以才会迟到的。”
“呃……你都知道了……”
“所以我一直都知道,带土是非常善良的人。”
琳的眼睛很亮、很大,像藏了满天星辰。
“我想,如果可以一直看着这样的带土,”琳绯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看着带土成为上忍、成为火影、成为最了不起的忍者……”
带土顿时无语。

带土的记忆有些混乱。
他似乎有两份不同的记忆。一份有卡卡西,一份没有。在那个有卡卡西的记忆里,他的所作所为,无论怎么说也跟“善良”没半点关系。他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有卡卡西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已经想不起很多细节了。
入学测试的那天,他帮老奶奶寻找丢失的胸针几乎耗费了大半个小时,要不是因为前一位考生用一只苦无刺破了所有标的,使得考官们不得不重新布置新的标的从而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可能就被取消考试资格了。
他一脚踏进考场的时候那个白发考生只是白了他一眼。
会忘记这些么?
他突然感觉到异样的痛苦从胸口散出,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琳就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需要填补的空洞?!
“但是,”
琳突然说道。
“我不能答应你。”
带土愣住了。
“因为一直看着带土,所以我很清楚,”琳背着手垂下眼睛,“我不知道带土在看着谁,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带土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喜欢的人明明就是琳啊!
可他一直最在意的人,真的是琳么?
“不管怎么说,因为那天的相遇,因为今天的告白,因为我们是朋友,”琳扬起头笑着,河畔的微风拂动了她的短发,“带土,谢谢你。”

05-B
琳穿过迷雾,站在卡卡西面前。
她还是当年的身量,比起现在的卡卡西矮了一大截,只好掂起脚仰着头看着他,微笑着。
很长一段时间里,卡卡西都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关于琳的事情,波风让他担任玖辛奈的贴身护卫也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他终于接受了这些现实。
对,没错,是我杀了琳。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原因,这就是事实。
他直言不讳的承认,我是废物。
他早已不再祈求什么。
所以当琳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关琳的记忆,一瞬间复活。
老师的新婚庆典、河边的花火祭、老宅里的百鬼灯,春日的樱花和夏日的微风,那些从来不曾存在于卡卡西生命之中的美好的词汇,少年时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全是波风班的回忆。
从最初,到最后。
“谢谢。”
琳笑着说,“卡卡西,谢谢你。”
这就是唯一想说的话。
迷雾开始缠绕着琳的身体。
“琳!”卡卡西大叫着伸出手,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在空气中消失。
琳于是也伸出手。
就在他们双手将要触碰到对方的刹那,洞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犬吠。
卡卡西被声音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琳略显遗憾的看着他,但很快又笑起来,“卡卡西,”
她说,“さようなら。”
雾气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
“呜呜~”
小奶狗从背包里伸出脑袋蹭着卡卡西的脖子,适才那声犬吠就是它发出的。
卡卡西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多谢。”
小狗欢快的蹭着卡卡西的手心。
卡卡西手心里全是柔软的触感。
他曾经被鼬的月读困在幻觉中整整72个小时,无数次的被杀。在他清醒之后,连鬼鲛都忍不住说出“这样的幻术都无法让他精神崩溃”的感慨。但现在,如果可以选,他宁肯再中一次月读。
笔直的往前走。
这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说明。

卡卡西告诫自己尽量不要去想。
想下一个会见到的人。
其实他在一年多以前已经见过他了。
死了的那次。
忍者还真是奇妙的职业。
我没有恨过你,他已经明确的告诉朔茂,我以是你的儿子为荣。虽然有些遗憾,但那些都过去了。
他想,就算真的再见到他,他也可以更加坦然。
所以当旗木朔茂真的朝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反而是好奇站在朔茂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挽着朔茂的手臂,比玖辛奈更温柔、更秀丽、更白皙。当她的身姿彻底显露的时候,卡卡西看清了她嘴角边的美人痣。
“卡卡西,”她欣喜的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卡卡西问朔茂,“是卡卡西么?”
旗木朔茂在她身边点了点头。
卡卡西从心底泛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词。
“这么大了……”女人忽然掩着嘴,眼里泛出泪光。
那个陌生至极的词,从卡卡西有记忆以来,就从未说过。
“那么小的孩子……”
“母亲……”
卡卡西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女人的泪水顿时滑落面颊。
“对不起,”女人哽咽道,“对不起,没能陪着你,没能看着你长大,没能在你身边……”
她终于泣不成声。
或许这是留存在连卡卡西自己都不清楚的记忆中的怀念。他朝她走去,一步,两步,朝着她的怀抱走去。
真实,抑或假象,他已经无法去思考了。
“卡卡西……”
那女人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名字让他脚下一震。
“母亲,”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的名字是您留给我的。”
那女人点着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然落泪,他根本无法感知,“生为忍者,出生在木叶,长大,遇见所有的人,经历所有的事情。这些,”
他吞咽着口中的苦涩,“谢谢。”
“谢谢你们给了我一切。”
那女人和朔茂一起朝他微笑。烟雾开始笼罩他们的身躯,就像他们出现时那样。
卡卡西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谢谢!”

话音落下,烟消雾散。
一直被雾气环绕的洞穴终于被洞口射入的光线照的通透。一道不足两米的石梁从洞穴正中穿过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直通洞口,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卡卡西正站在石梁的边缘。
倘若他适才的两步迈的稍大些……
——心无挂碍,路无迷障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背包里的小狗立刻欢快的叫起来。
卡卡西环视四面无尽黑暗的深渊,“你是谁?”
——吾乃,谛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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