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02-A

“带土——”
“叫哥哥。”
“带土——”
“叫哥哥！不叫不给你买糖！”
“带土哥？”
带土立刻转过身，看见鼬抱着一只巨大的包裹站在街对面，身后还露出半个佐助的脑袋——那孩子正好奇的伸出头看着带土肩上的鸣人。
“去猫婆婆店里了？”带土认出了包袱皮上的猫纹样。
鼬点着头，“带土哥呢？”
“呦！这不是带土嘛！”带土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怎么，今天是团扇家的儿童节踏青？”
那当然，是阿斯玛的声音。
“什么鬼的儿童节！”
带土白了他一眼，打算略过这个人。
“来一决胜负吧带土！”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啊——凯——
带土痛苦的捂着脸想，为什么我的同期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木叶的未来只能靠我了么！
他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准备回应一下同期们的大嗓门——
“你们打算去哪儿？”
一个甜美的声音轻轻响起。
他一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女孩，微笑着，纤细的身影散着光晕，衣裙和半长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好像降临人间的天使。
野原琳。

02-B

地洞。
长长的好像看不到边际，可以一直通向完全无法预知的世界。
黑暗。
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心跳，渐渐的，似乎连五感都开始丧失，可以说是施幻术的绝佳环境。
恐惧。
那是专属于心智不坚的人的情感。
忍者。
站在洞穴的尽头，凝视着石壁。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卡卡西。”
不知何处传来了沙哑的声音，“你来放我？还是杀我？”
卡卡西失笑，“如果有办法杀您，我想木叶高层不会让您活到今天。”
“会说笑话，看来事态也不算完全失控，”那个声音说，“所以你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份协议，您会感兴趣的。”
他伸出手，按在石壁上刻着的一处咒印中，片刻之后，他朝着石壁的方向一脚迈出。
他走进了石壁中。
穿过石壁之后是明亮如同白昼的房间。房间里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奇特的仪器和容器，正中央插满线路的高大容器中泡着一具似人非人的躯体。他仰起头仔细看着那具扭曲的躯体，看的有些入神。
“他们的连接感知方式很特别，”挽着丸子头的蛇眼女人靠着试验台继续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着，“好像他们的查克拉是共同体一样。”
卡卡西撇了一眼女人，皱起眉头，“这是您选的新身体？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耸了耸肩，“我总不能一直用一副白绝的身体吧。”
卡卡西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大蛇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假设可以成立，同时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只眼睛还活着，”大蛇丸指了指放在另一侧容器，容器中泡着一只呈现出螺旋飞镰纹的红色眼珠，“但如果是这样，我就真没办法找到他了。你知道，白绝只能感应到白绝的存在，也就是这些东西——”
大蛇丸随手举起一只手术盘，浅浅的溶液里浸泡着一些细微的皮肤组织，“除非他身边还有其他的白绝，否则，”他摇了摇头，“这条路走不通。”
“暂时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卡卡西再次仰起头，看着那只浸泡在实验容器里的白绝，“它们究竟是什么？像六道仙人所说的那样，以查克拉直接进行交流，回归了查克拉本源的忍者？”
“别拿它们当人，”大蛇丸嘶嘶笑着，“它们只是一群脑死亡的尸体，查克拉容器，古代化石，或者别的什么。这不重要，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
卡卡西收回视线，举起手里的文件夹，“我答应您的。”
他递过文件夹，“交换您答应我的。”
大蛇丸翻开文件夹仔细读着，“在确保不伤害木叶前提下的协同合作？所有实验成果只对火影负责？”他笑起来，“那个纲手公主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卡卡西，团藏的角色不适合你。”
“我也这么想，”卡卡西叹了口气，“至少我不会做出把写轮眼植入手臂来挑衅宇智波的愚蠢事情。”
他看着那只曾经在他眼眶里待了18年的眼珠。
“你真的不打算重新移植？”大蛇丸说，“拷贝忍者复活？”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名字，”卡卡西侧过头看着他，“说的我好像完全没有开发新忍术的能力一样。”
他垂下眼睛，“何况它已经寄宿的够久了的。”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更喜欢现在这只眼睛，”大蛇丸不无羡慕的看着卡卡西，“阴阳遁的力量很特别不是嘛。或者说，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旗木卡卡西？”
“您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我，”卡卡西摊开手，“也就18年前。您不会是老年痴呆到忘记了吧。”
大蛇丸愉快的笑起来，“卡卡西，你真的变了很多。我真期待你继任火影，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他裂开嘴，脸被扯到非人的程度，信子一般的舌头从口里卷出一个卷轴，伸到卡卡西面前，“成交。”
卡卡西接下那卷卷轴，“多谢。”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大蛇丸好奇的问。
“钓鱼，”卡卡西举起手里的卷轴，“我该去找鱼钩了。”

帕克在火之国边境的热带雨林间飞奔着。
“很接近了，就在附近。”
一直保持沉默的卡卡西突然开口，“帕克，忍犬的搜寻范围如果是地下的话能有多深？”
帕克白了他一眼，“别想，我找不到。我是忍犬，又不是神仙。”
“哈哈，说的也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帕克又说，“其实，神仙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
卡卡西差点没从树杈上摔下来。
“我是说，犬神一族，”帕克停在稍高的树枝上，“它们居住在三大圣地之外的仙地——阴山，能够到那里的修炼的只有我们忍犬。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经进入过忍犬村么？[注1]”
卡卡西认真回忆了一下。
那个细小的背着团扇的身影简直占据他全部记忆。
“好吧我知道你不太记得了，你那时候太小了，”帕克非常大度的说，“通往阴山的道路就在忍犬村里。不过，说实在的，我没听说过有人类能入犬神一族的眼。”
“卡卡西，你到底是来找我还是来跟这只狗废话的？”
清冷的声音在林间陡然响起。
卡卡西和帕克同时叹了口气，
其实宇智波家族的遗传病不是眼睛，
怕是傲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