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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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旗木？”
带土冲着睡在保温箱里的小九哼了哼，收获卡卡西的一瞥，顿时收声，“你们继续”
难得小九安全回到实验室，但问题远不到了结的时候，信究竟盗取了多少样本、信息才是卡卡西现在最想要厘清的问题。
“除了实验体本身携带的信息和当时存放在中央室的三月的检查样本之外，没有其他的，”大蛇丸对三月的信息外泄非常介意，“想通过这点信息直接复制活体可没有那么容易。”
他冷笑一声，“如果真那么容易的话，三月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卡卡西颇感意外，“小九不是——”
“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虽然我确实尝试过直接修复基因之后进行复写，但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失败品就是这么来的，”大蛇丸撇了撇嘴，“后来我修改了一份母本精子的染色体，制作了同基因的卵子，和另外一份母本结合成受精卵，当然，增加了一点我的个人偏好，你知道，这是科学家的执着——”
他扭头看了看卡卡西，“所以，这孩子基本上只能算是个普通的试管婴儿，没什么特别之处。”
“还没成型就觉醒三勾玉的试管婴儿？”卡卡西说，“还真够普通的。”
“那只能说，”大蛇丸阴恻恻的笑起来，“远古的基因苏醒了。”
带土想起了神树祭坛的壁画。

一个被众星拱月般捧起的婴孩，睁开了一对万花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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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睁开眼睛。
他有些难以理解的摸着自己的脸。
竟然还活着。
第二次。
神乎其技的傀儡术，能将活人的魂魄通过傀儡针转移到另一个活人身上，毫无阻碍的操作后者的身体，除非施术者或被转移者自主解除操作，否则无法破解。如果没有及时解除术，魂魄直接跟着身躯死亡也是可能的。信记起最后一瞥的爆炸和冲入火海的银色闪光，不由得再次确认了下自己的呼吸。
幸好已经做了第二手准备，即使是六代目，现在也只能面对一具烧焦的尸体和炸成碎片的保温箱确认任务的完成。
他呼了一口气。
房门被推开，白神父站在门口，“信先生，圣女想见您。”
信跟着白神父穿过镜面装饰的华丽走廊、金碧辉煌的中央大厅、三层通高的旋转楼梯厅，最后走进一间阳光花房。全玻璃幕墙的花房里摆着无数无法辨别的奇花异草，花房的正中央是一座正在喷水的女神喷泉，他们绕着喷泉走了半圈，沿着一条隐藏在热带植物中的小路走进花房的休息室，几个人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茶。
原本应该是油画般令人轻松愉悦的画面却因为暗处传来的锁链和低吠显得有些诡异。
白神父在门边停下脚步，微微鞠躬，“信先生已经到了。”
“辛苦了。”一个身着暗红色绸缎旗袍的年轻女子说道。
“我的荣幸。”白神父说完，低头退了三步，转身离开。
“您好，信先生，”那女人有一头及腰的银色长发，比她身上的绸缎还要更加丝滑柔顺，“请坐。”
信坐在一张特地空出的椅子上，“多谢。”
他当然不是指椅子，而是彻底摆脱木叶追踪的事情。但他也清楚，对方既然出手相助，所为的也绝不是什么简单轻松的目的。
一侧的黑发男人起身为信斟满红茶杯，另一侧身着纱裙挽着发髻的银发女子为他添上两块方糖。
“不必客气，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不会是一次性交易，”旗装女子端起面前的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先生需要的一切实验需求，我都会为您准备好，这一点您尽管放心。另外，木叶已经撤销了对您的通缉，我想对方应该已经把您‘死亡’的消息反馈给大蛇丸了。虽然这样一来，您大概很长时间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这不重要，”信不耐烦这女人拿腔作势的样子，“我只想知道我的实验室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我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开始工作。”
女人撑开一把绸扇遮住半张脸笑了笑。
她身边的一男一女毫无反应。
“在那之前我想先确认下，那个已经炸毁的实验体，无法使用他的活体切片直接复制？”
信摇了摇头，“除非你追求的不是一个能听懂指令、学会使用查克拉的活人。失败的案例大蛇丸可做了不少。”
“可惜了，”女人道，“不过实验体要是不死，木叶恐怕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查。实验体的母本来源，您清楚么？”
“只是我的猜测，大蛇丸在这方面倒是很谨慎，”信说，“我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写轮眼卡卡西’这个名字，现任六代目火影对写轮眼表现出了相当高的融合度，我认为母本来源之一一定是他，另外，木叶原本就有宇智波，是谁并不重要。”
“卡卡西——”女人垂下眼眸，似乎是笑了笑，“不重要，我们有更正统的血缘。”
“是不重要，”信打断了女人，“重要的是第三个母本。这才是大蛇丸的手笔，我个人认为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为什么其他实验体失败，只有九号成功的原因之一。”
“能解析么？”女人问。
“很难，缺乏母本样本的条件下只能慢慢尝试，看看能否分离出第三个母本的部分信息，这需要大量的实验来验证。”
女人放下绸扇，举起茶匙慢慢的搅拌，一边微笑着对信说，“那就拜托了。”
“请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尽快完成完美的宇智波，”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太久了，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稍微加快些节奏，让世人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这么风和日丽，幸福美满。”
“是，夫人。”
一直沉默的男女发出了同样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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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不能出现在木叶，”
卡卡西说，“为了之后的安排，也为了他的安全，不能让小九的消息被太多人知道。另外，白神父的教会要格外关注，虽然传说已经足够久远，但如果真的有从传说一直延续到今天的信仰，其目的绝不会是成立教会抚慰人心。”
他沉思着，“敌暗我明太被动了，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跟对方置换一下位置。”
带土一惊，“你——”
“这一天总会来的，或者说，大家期盼已久，”卡卡西打断了他，“如果能起到更重要的作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带土叹道，“作为忍者，你也算是一以贯之。”
卡卡西看着保温箱里熟睡的小九。
“你抱过他么？”
他突然问。
带土怔怔的摇了摇头。
“这么细小的火。”
他伸出手碰了碰小九的手指，而后轻轻抬起那只小手虚握在自己手中，良久的看着。
带土终于笑起来。
他伸长手臂抻了抻腰，“敢打我儿子主意的家伙，我当然奉陪到底，毕竟，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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