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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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信从实验室逃走之时已经猜到木叶会对他进行追踪，毕竟大蛇丸的合作对象是那位风头无二的六代目火影。他没太放在心上，鱼有鱼路，虾有虾道，木叶会封的路他也不一定要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看不到的阴暗之地，不是区区木叶能完全掌控的。
其实说到实验体的来源，信知道的并不多，木叶村有宇智波，还有能够消受写轮眼的六代目，他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木叶是不是想制造兵器暂且不清楚，至于大蛇丸的目的，大蛇丸除了觉得有趣之外，难道还会有其他理由？
木叶已经明确了回收或抹杀实验体，对他本人并没有太大兴趣，从这点来说，无路可退之时断尾求生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反正只要保留了样本切片，即使没有9号，对接下来的实验影响并不会太大。
为此，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所以当他察觉自己已经被火之国周边所有黑道势力联合通缉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无辜——我做什么了？！
——那是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找到了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信并不信服面前的人。
——算不上，只是我们都有着同样的目的，既然如此，何不合作呢？
——现在满世界都在找我，你要怎么帮我？
对方拿出两枚银色的针，银针反射着恍惚的烛火，
——只能，先让你死了
 
带土从白神父手里得到了一个留言。
大约是被逼急了，信给了他一个地名，草渡桥。好像是火之国与霜之国国境线附近的什么位置。
他思考了一会儿，大约5秒，决定自己过去。
他有点担心卡卡西会怎么做。
给他点时间适应，先把小九带回来再慢慢说，他想，卡卡西这个人，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好沟通的。
大蛇丸说小九十个月之后不能继续待在营养液中，营养液中能溶解的氧气含量有限，小九需要直接呼吸新鲜空气。但环境的突然改变会不会让小九出现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小九现在究竟能承受什么程度的变化，这些问题别说带土了，大蛇丸都没法回答。唯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回小九，送回实验室。
他到了草渡桥。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草渡桥明明只是一条悬挂在相距百米的两山悬崖间的铁索桥，桥面距河水至少在30米以上，如果从这个位置掉下去，可别想着能安然无恙的落入水中。
带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思考的，完全是怎样保护小九。
拥有需要保护的对象时，人究竟是会变强还是会因为有了弱点而变弱，这个问题带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想握住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似乎稍微理解了卡卡西的立场。
他抬起头，
信已经站在桥对面。
 
“别做小动作！”
枭有多大能耐信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人是六代目的直属暗部，这就足够说明这个人的危险程度了，“4个实验体包括9号在内，都被藏在这座桥上。如果你做任何小动作，我马上炸桥。当然，你杀了我也是一样的结果。”
信没说谎，写轮眼可以看见桥身下4处一模一样微弱的查克拉，应该是悬挂在桥身再被隐藏起来的。
4个点分隔距离相当远，就算用神威，要在桥身被毁的瞬间同时转移4个不同位置的实验体，毕竟还是有风险的。
“实验体留下，你离开，我不会再追踪你。”枭阴恻恻的说。
信摊了摊手，“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这样谈没有意义。其实你要的只是实验体，不如跟我合作。”
“哦~说说看，”枭环顾四周，目力所及之处确实没有其他可疑的查克拉。
“你跟六代目不是一路的，六代目根本不在乎实验体是否存活，但你要的是活体样本。既然如此，别管什么六代目和大蛇丸了，我们俩合作。我已经找到了愿意接手出资的买家，只要帮我摆脱木叶那边的追踪，要多少活体样本都不是问题——”
“活体样本啊——”
枭笑起来，“说起来，你又为什么对小九这么感兴趣？”
信兴奋起来，“如果古代文献的说法是真的，9号就是完美的宇智波样本，没有宇智波家族的哪些情绪激动才能进化或者使用太频繁会导致失明诸如此类的问题，虽然我还不清楚9号写轮眼最终形态的能力是什么，但根据其他实验体暴走时的表现大致可以推测出是跟时空间有关的能力——”
他咽了咽口水，“想想看，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时空间眼睛——”
他面前的枭突然消失，几乎是同时，信感到脖子一凉，一支锐利的刺顶在他后脖梗上，枭沙哑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我不喜欢你的说法呢，活体啊眼睛啊，说的好像是供你取用的零件一样。”
信没法转头，“难道你要的不是眼睛？”
“眼睛——”
枭转了转脖子，“真抱歉，这边已经受够了在眼睛堆里待着的感受了*”
“果然还是聊不来啊——”
他们同时说——
第一颗火星炸开的瞬间，桥面的隐藏术便失效了，整座桥的真实面貌终于显示出来——每一环铁索上都贴上了起爆符——
 
——又是起爆符
 
带土不由得想起小南。
如果没有备用的眼睛，只怕就算是他，恐怕也很难逃出小南的神之纸者之术。那是真正的千钧一发和死里逃生，他因此由衷的钦佩那个几乎杀了他的女人。
小南只想守护长门的身体。
如今轮到他了。
扦插之术在信的身体里绽开的同时他张开了神威空间。双神威的转移速度远高于单眼，但转移物体与虚化无法同时进行这个条件还是无法违背，炸裂的金属和火星撞击、灼烧着他的身体，面具已经被炸裂，他根本无暇理会。他一面朝着最近的保温箱飞扑过去，一面全神打开神威吸收最远处的保温箱。
抱住第一只保温箱的同时第四只也已经进了时空间，他立刻转头看向第三只保温箱，强行在前一个黑洞尚未完全收起时再次张开时空间。
他感觉眼角有液体流出。
燃烧和爆炸令桥身终于崩塌。
第三只保温箱在下坠前一刻被转移进时空间，带土失去立足之处，抱着怀里的保温箱向下坠落，他慌忙去看第二只保温箱——
箱盖掀翻，一个幼小的婴孩从翻倒的液体中掉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婴孩掉落的轨迹，黑色螺旋纹在婴孩即将下坠的空中张开——
 
*可联系《暗の火》第二部《虹の彼方》内容阅读
 
信张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花了一会儿理解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就在前一瞬间，他几乎还能感受到木刺穿过自己的身体将要破体而出的恐惧。早就听说枭拥有初代火影才能使用的木遁忍术，但他着实没想到木遁竟是这么残忍的忍法。要不是早有准备，恐怕他都来不及逃离那具身体。
他深深呼吸了几次，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9号正在试验台上沉睡。
虽然凶险，但目的已经达成。激怒枭，让他当面“杀死”自己，同时引爆尸体和实验体，“信”和“9号”都在草渡桥的爆炸现场灰飞烟灭，这个结果足够给木叶和大蛇丸一个交代了。
接下来只要迅速离开这里，不要留下可以追踪的痕迹，他就可以带着9号顺利离开木叶的视线。
“这么顺利就好了。”
屋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信吓得跳起来。
“按照大蛇丸的说法，不建议9号实验体承受外界条件的剧烈变化，我想，你也应该没有很稳妥的方式把实验体带到那么高的山上去，但你也不会放心把实验体交给其他人照看，距离草渡桥最近、通行车辆可抵达的建筑才是你的首选，这样想的话，其实可选择的目标也并不多。”
是六代目的人。
信伸手扣在门锁上。
他原以为这样的布局就足够了。
但那个人却对他说，防患于未然。
六代目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
他呼出一口气，
“那就一起吧！”
他大叫一声，猛地拉开房间大门——
贴满建筑物的起爆符顿时爆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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