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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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真是个失败的开场。
带土当然不想用这种方式让卡卡西知道整件事情。怎么说呢，其实自从9号实验体第一次控制住写轮眼的力量进入自然睡眠之后，大蛇丸就暗示带土先跟卡卡西打个招呼，但是，带土一直都没能鼓起勇气。
——就是小时候考砸了期末测试有胆子藏卷子没胆子给家长签字的那种感觉啦！虽然事后看起来藏卷子更大胆，但实际操作起来，是真的不敢去签字嘛！
其实还是应该怪大蛇丸。
要不是他说了“要不要试试看合成你们的基因”这样的鬼话，带土才不会想瞒着卡卡西做这种实验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卡卡西很喜欢小孩子。
他还记得那次时空错乱的事件中莫名来到他们身边的幼年卡卡西，他们一起在商店街吃小吃、捞金鱼、看演唱会和烟火——
——就像假的一样
——那孩子睁开眼睛的瞬间，带土就不再犹豫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一定会喜欢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挑出了小丑的面具戴在脸上——
 
中央街是火之国的都城里最热闹的街区，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挤满了街道两侧的每一寸空间，人们匆匆忙忙穿行在街道上，用淡漠的礼貌和华丽的外表装点街道的繁华。
这里有人们需要的一切，只要知道门路，人们总能打开一扇需要的门。
柳屋的地下大堂里正演奏着悠扬的乐曲，人们低声交谈、用餐，服务生穿行在光洁的地板上，恭敬的为客人们服务，这种优雅平静的氛围正是柳最喜欢的，他喜欢一切光鲜亮丽的事物，尽管他的每一份收入都来源于不可告人的黑暗。
“柳大人，”侍女端上一份芭菲，“有位先生想见您。”
这么说着，那人已经沿着旋转楼梯走了上来。
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脸上戴着滑稽的小丑面具，“柳屋在这么正儿八经的地方啊——”
他伸出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危险
柳对危险的事物有种天生的敏感，面前的小丑虽然口气轻松，看起来并无恶意，却令他觉得莫名的危险。
“您有什么贵干？”
他本能的戒备着，手慢慢摸上了藏在桌底的刀。
“想找你帮忙找个人，”小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男人的照片，“柳屋是火之国最大的情报中心吧，麻烦你动用全部资源尽快找到这个人。”
“口气不小，”柳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柳屋的能量，要柳屋调动全部资源，你拿得出来么？”
他伸手搓了搓拇指食指和中指。
小丑愉快的笑起来，“要多少？”
他伸出手。
他的手臂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洞，他的手臂就这样朝圆洞中伸了进去。
柳忽然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
“眼睛，”那人笑着说，“值么？”
柳眼前十公分的空气中突然张开黑洞，一只手指正指着他的眼球。
“或者，心脏？”
 
鬼街，名副其实，牛鬼蛇神之地。
失去了雨隐的压制，盘踞在火、土、风三国的地下势力终于在雨之国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所在，鬼街就是他们的世界。
这里的人们只相信力量。
三四郎就是鬼街的霸主，他从地下斗技场一路打出来，到如今坐上鬼街首领的位置，所依靠的除了他一拳打死牛的惊人体力之外，还有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心性。
斗技场还在上演生死，他已经是坐在包厢里举着美酒、腿上趴着美人的首领了。
贪婪、欲望，世上的一切，他都要得到。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部下献上一盘烤鸡，他一把抓着吃起来，身下的两个女人在努力含着他的硕大，美食、美人，都能让他感受到些许愉悦，但最愉悦的，还是——
“有个新人来斗技场，下场上。”
“我来，”他站起身，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拳拳到肉的爽快
新人是个高个男人、肌肉看起来匀称结实，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戴着傻乎乎的小丑面具。
“别死太快了，”三四郎扛着他的巨斧笑着。
“应该不会吧，”小丑抱着手撑着头，“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活下来再说吧！”三四郎懒得跟死人多话，挥动巨斧闪电般劈下，男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斧劈开。
“吓我一跳，”
小丑说。
巨斧还卡在他腰间。
“能把这么大的斧子挥的如此迅速，你的身形果然配的上你的臂力，”小丑笑嘻嘻的说，“没有准备要完全躲开还挺有难度的呢。”
他从腰间推开巨斧，没流一滴血。
“鬼三四郎，”他一只手扣在斧刃上，斧刃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三四郎竟无法从他手中抽出巨斧，“麻烦你通知鬼街所有势力，帮我找到这个人。”
他空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三四郎感受到一丝恐惧。
“你去死！”他丢掉巨斧，挥起一拳朝小丑砸去。
“好好听人说话啊，”小丑叹了口气。
地面突然炸开，无数木刺从地面伸出，将三四郎卡在原地，他无法动弹，他的拳、他的脚、他的心脏，都被无数木刺堪堪指着，别说挥拳了，就算脚软一下都能被扎成刺猬。
小丑蹲在最高的木刺上把照片举到三四郎眼前，“看清楚哦，这个男人，只要看到他，马上通知我。”
 
“愿圣女拯救我们——”
白神父在祭坛前读完全部祷告，这才回身问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么？”
“能帮我找个人么，”小丑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白神父，“这个人诱拐了我儿子，您可以让您的信徒帮我找这个人么？”
“可怜的父亲，圣女保佑您，”白神父接过照片，“如果您愿意接受圣女教化，成为我们的信徒兄弟，我当然非常乐意代圣女帮助您，我相信我们教会的上万信徒兄弟也会愿意帮助您找到您的孩子。”
“接受圣女教化？”
“是的，”白神父走上圣坛，“圣女是神在地上的化身，承担着净化世间拯救世人的重责，先生，信圣女即信神，只要在圣女面前发誓终生信仰神，将神的印记刻于身心，”白神父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个三片叶子组成的圆环样纹身，“神迹便将为您降下。”
“这样啊，”小丑摘下面具顶在鼻梁上，露出一双眼睛，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白神父突然失神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圣女的信徒，请帮我寻找这个人，”
他盯着白神父的眼睛说。
白神父保持着失焦的神情点了点头，“作为神的信徒，我们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兄弟，愿圣女保佑我们——”
将小丑的面具拿在手里，带土笑起来，
“那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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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落入白纸中化为文字，卡卡西读着笑起来，
“这家伙，稍微有些乱来啊，”他把佐井的报告递给佐助，“不过这样一来信应该无所遁形，必须要出来了。”
佐助撇了一眼报告，“您也要准备过去了么？稽查组和顾问那边——”
“佐助，”卡卡西打断他，“你有想保护的事物么？”
佐助愣了下，
“有的。”他肯定的说。
卡卡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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