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澈

目录链接：

序章

回忆篇-守望者：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暗影篇-英雄的十字架：01  02  03  04  05  06

08  波风班的秋天·两个儿子

上

卡卡西做了个梦。*
他梦见带土被山一样的岩石压住半身，只露出半张脸，笑着对他说，卡卡西，这只眼睛送给你，庆祝你成为木叶最年轻的上忍。
他梦见琳撞向他的千鸟，胸口被他手中的雷电贯穿，脸上还挂着带血的笑容，告诉他，卡卡西，我喜欢你。
他梦见自己站在血泊中，看着自己躺在血泊里的身体，向着天空大笑，这世界是虚伪的。
他梦见两只流着泪的写轮眼，瞳孔中的勾玉飞快的旋转，终于变成万花筒一般的图案。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睁开。
他猛地睁开眼。
闹钟刚刚指到五点。
闹钟旁放着一张波风组的合影。

*因为使用写轮眼的关系，卡卡西的记忆与带土有重叠。

波风从影办公室的窗子里看出去，慰灵碑旁伫立的身影像雕塑一样不曾移动，从凌晨五点开始。自从琳也被埋进那块墓地，卡卡西就把那里当成了家。
从战场回来的卡卡西简直成了一件执行任务的工具，他不曾对琳的墓碑流泪，也不再应对凯的挑衅，甚至都不愿和身边的人多说一句话。就连波风，他也是尽量回避。
卡卡西的能力已经完全超越了他的年龄，虽然仍是少年，却已经是木叶不可小觑的战斗力。波风想到这里，双手结印发动飞雷神，显身在卡卡西面前。
“我已经答应三代担任四代火影了。”
卡卡西的瞳孔睁大了一瞬。
波风从来没有从卡卡西的嘴里听到过“我要做火影”之类的豪言壮志，爱说这句话的人是带土。卡卡西的理想是什么，波风忽然想起，他从来没问过卡卡西这个问题。
他成长的太快，快到丢失了全部过程。
如果朔茂先生没有过世，现在的卡卡西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没人知道。
一瞬的惊讶之后，卡卡西恭敬的单膝跪下，“恭喜您了。”
波风无奈的挠了挠头，“你就不能表现的再随便点么，比如跳起来欢呼一下什么的。”
波风班的日子里，带土和琳联手把卡卡西所剩无几的孩子气激发出来，波风从不制止他们小范围的胡闹，他觉得他们本该如此，尤其对卡卡西来说。
但现在，他们离开了，也带走了卡卡西的全部活力。波风开始怀念那个毒舌又傲娇、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的6岁的卡卡西。那时波风组还没有成立，他和卡卡西两人有时单独行动，有时配合其他小组行动。无论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只要听到那声略带稚气的“老师”，波风就会觉得安心。一方面卡卡西安全无舆，另一方面有卡卡西在，波风很多时候都会轻松一些。
“还有另一个消息”
他继续挠着头，“你可以表现的再惊讶一点。”
“玖辛奈怀孕了。”他说。
卡卡西的眼睛终于睁大了。

卡卡西接受了波风的提案，搬到波风家里，以玖辛奈的贴身护卫的身份，这大概是卡卡西第一次接受需要执行七个月的任务。
玖辛奈无疑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各方面。除了开始微微隆起的腹部之外。
卡卡西的任务就是保护她。至于为什么，当然不单单因为她是火影的妻子，但这不是卡卡西需要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他接受这个任务的理由。卡卡西接受任务不需要理由，保护玖辛奈也不需要。
何况她还怀着波风老师的孩子。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卡卡西拎着满袋子食材看着兀自跟人讨价还价的玖辛奈，想，嗯，应该是个嗓门很大的孩子吧。
“卡卡西，你喜欢吃西红柿么。”
玖辛奈百忙之中回头问他。
“嗯……可以……”
“再加三个西红柿！”
卡卡西开始怀疑玖辛奈是不是真的需要护卫。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卡卡西第一次发觉陪女人逛街其实比训练辛苦很多，不由沉浸在对老师的默哀中，几乎错过了玖辛奈的问题。
“您说什么？”
“我是说，你觉得是弟弟还是妹妹？”
卡卡西的个头蹿的几乎和玖辛奈一般高了，按照卡卡西自己的想法，他已经和玖辛奈一样是大人了。但玖辛奈仍觉得他是几年前那个令人不爽的小鬼，一面烦心一面替他操着各种心。
“怎么是我弟弟妹妹……再说为什么要问我……”
卡卡西小声嘀咕着。
“不是说小孩子说的准么？”
玖辛奈睁大眼睛，“美琴告诉我的，她说她们家的大儿子，鼬，你知道的，宇智波鼬，”
玖辛奈比划着一个水果货架的高度，
“那孩子一看见美琴的肚子就说是弟弟。”
卡卡西扶着额头，“第一，这种判断根本没有逻辑；第二，我早就不是小孩子……”
“你就随便说说看嘛！”
玖辛奈叉着腰看着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卡卡西叹了一口气，
“那就男孩子吧……”
“太敷衍了！”
“您不是要我随便说说……”
“我觉得女孩也很好！”
“我……”
“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可爱，”身后一只巨掌突然拍到卡卡西肩上，卡卡西幡然惊觉自己竟然对此毫无察觉，“只要不像这小子就行。”
“自来也前辈！”
自来也笑的没心没肺，“乖徒孙，叫声爷爷来听听——”
卡卡西首次察觉自己未来几个月将过得暗无天日。

-tbc-